第7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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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天, 蘇家迎來了一個很重要的人物, 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物。此人就是縣秘書室的秘書長杜安國, 東升大學裏的校友師兄。
誰也沒有想到, 他竟然會來蘇家村,就連東升都沒有想到。要知道, 這個師哥對他的幫助實在太大了, 他一直都想著, 哪天去感謝感謝他, 沒想到還沒等到他動作,人家反而上了門。
杜安國不是空手來的, 而是提了不少的東西,都是一些營養品,蘇奶奶接過來的時候, 一陣地感嘆, 這縣裏來的幹部就是不一樣。
蘇芝正在外面玩,聽說家裏來了客人,急忙就跑回了家。
當她看到那個上門的人時, 頓時驚呆了, 怎麽會是他?
這個人,蘇芝再熟悉不過,前世的時候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他作報告講話,直到她重生那會,他已經進了省委做了封疆大吏。
這人就是前世的隆平市市委書記,後來一路做到省委書記, 最後提了委員名單的杜安國。這一世,這個時間點,他應該還在縣裏吧?
就在蘇芝驚呆的時候,東升已經把人迎了進來。杜安國是他在省大學的師兄,又是縣裏的秘書長,他的頂頭上司,對這個師兄他很尊敬。
這一次他能夠那麽快的反擊成功,杜師哥的幫助不小,要不是他,可能自己現在還沒有真正反擊。
看著大哥和那位大佬的互動,蘇芝的心跳有點加快,這可是未來的大佬啊,將來省委的一把手。沒想到竟然會來蘇家,她都不敢想象。
“杜師哥,你這是……”東升也沒有想到,這位學長師哥會來家裏,雖然他和他是校友,但平時也是點頭之交。
這次他能夠幫他,也是出乎東升的意料,畢竟在那樣的情況下,很多人會選擇明哲保身。
杜安國卻只是笑笑,眼睛卻是盯向了廚房的位置,看到了那邊忙碌的身影,她在那邊嗎?
“然然,家裏來客人了,快去倒茶。”蘇奶奶看到東升的領導過來了,急忙去喊蘇然。
蘇然在廚房應了一聲,急忙燒水倒茶,剛一出來,看到跟東升交談著的杜安國,明顯一怔:“你怎麽來了?”
杜安國滿臉堆笑:“我過來看看你,聽說你回鄉下了。”
“嗯,家裏出了那麽大的事情,我就回來住了,陪陪家裏人。”蘇然將茶杯放到了他的面前,就又回了廚房。
杜安國的眼睛一直順著蘇然的身影轉悠,一直到她進了廚房幫忙。
蘇芝看著,心裏在嘀咕,這個杜安國是不是看上大姐了?她記得大姐離婚有三年了,一直都沒有再婚,孫家那邊一直都想要大姐回去,都被她拒絕了。
如果大姐再婚也不錯,只是這個杜安國……
她用力地回想前世對於杜安國的報道,當時他已經六十多歲,聽說已經提名常委,這是何等的高度。那個時候,記得他娶過兩任妻子,第一任妻子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,他一度傷心,很多年都沒有再娶。後來認識了第二任妻子,這才動了結婚的念頭。報道中並沒有關於他第二任妻子的情況,他保護得很好,只聽說是一個大學老師。
聽說,兩人的感情很好,他對妻子接受有加,國民對他的評價就是,是個好官,好丈夫,好父親。
如今,他和大姐……?蘇然頓時就有了興趣,心裏可好奇了。
東升也看出了杜安國和蘇然之間的那點兒暧昧,也琢磨出了這個杜安國只怕不是來找他的,而是來找大姐的。
杜安國和大姐,是什麽時候好上的?東升心裏暗想。
他倒不是會去反對大姐再嫁,大姐離婚這麽多久,也該有一個知疼知熱的人愛著她,否則時間長了,孫家人肯定還會來勸她。蘇然雖然不一定真會回去,但是也是很嗝應的事情。
“杜師哥,你這是……”東升皺著眉頭,沈思。
杜安國也不是一個扭捏的人,他很爽朗,也不隱瞞自己的感情:“東升啊,實不相瞞,我喜歡你大姐,想要追求她。”
“你是真心愛著我姐的嗎?你也知道,我姐以前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,還留下了兩個孩子,如果你不是真的愛她,只希望你不要打攪她。”
杜安國很認真地說:“我知道她的情況,我愛她,願意接受她以前的一切。”笑了笑,“不怕你笑話,其實我早就喜歡然然了。當年我和她是同班同學,她是縣中學的校花,當年我還跟她商量好的,一起參軍。後來她突然要求嫁給孫德富,這是大家誰也沒有想到的。”
當年,他一直都暗戀著蘇然,不只他暗戀著她,班裏不少男生都暗戀她。那個時候,她是多麽的美麗,學習成績又好,怎麽能不讓他動心?他不敢表白,一直都默默地在後面護著他。
當兵的事情,是班裏很多同學一起商量的,當時他就問過她,她說想當兵,於是就相互約好了,一起去當兵。
可是沒有想到,她突然就嫁人了。
她嫁人的事情,發生得太過突然,突然得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。蘇然為什麽會突然嫁人,還是嫁給一個比她大十二歲的男人,這一點杜安國一直都想不通。他曾經去問過她,但是她不願意告訴他。
後來他上了大學,也娶了妻子,他以為和她之間再沒有關系。可是他的妻子在生女兒的時候,難產而死,連孩子都沒保住,從那之後他就再沒想過娶妻。
這一次重遇蘇然,才知道她離婚了,兩個孩子也判給了她,他才重拾當年的感情,想要追求她。可是她不答應,他能夠理解,她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,對婚姻已經有了恐懼。
“你們當年相愛過嗎?”東升抓住了他話裏的一個點。
杜安國沈默了,好久才說:“我愛她,但是她好像並不愛我。”暗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,現在想想,當年他為什麽不表白?如果表白了,或許還有機會,她也可能不會嫁給那個孫德富。
此時,在廚房裏,蘇芝也在悄悄地和蘇然談論著這個話題。
“大姐,那個杜秘書,好像喜歡你。”
蘇然的手一頓,刮了下蘇芝的鼻子:“你懂什麽叫愛情?小孩子家家,別管這些事情。”
“我怎麽不知道?我聽到了他和大哥的對話,他喜歡你。”
蘇然沈默了,她想起了不久前杜安國跟她說的話:“然然,我喜歡你。我倆年紀都不小了,再組成一個家庭,難道不好嗎?”
再嫁真的好嗎?蘇然搖頭,覺得這樣的日子,未必就是好日子。不過想到前段時間東升遭遇到的災難,她心裏又動了,或許嫁給杜安國也是好的,起碼能幫到東升。只是……
她咬了咬唇,又覺得為了這個而去嫁人,又很不甘心。
第二次婚姻,她不能再草率了,一定要思考周全才行。
所以當時她問他:“你知道什麽是愛嗎?我嫁過人,還有兩個孩子,我們之間還能有愛嗎?”愛情,這是多麽奢望的事情。
只記得,那時他是這麽回答她的:“愛,一直都愛著,學校那會就愛上了……”
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震驚不已。
……
“大姐,我聽說你們當年還是同學,難道你們就沒有相愛過嗎?”蘇芝又好奇,郎才女貌的,她覺得兩人就是天設地造的一對。如果當年大姐接受了了杜安國,是不是就沒孫德富什麽事了?
蘇然洗菜的手停了下來,望著前方一陣的發呆。愛過嗎?
青春年少,那個時候杜安國學習好,人又長得精神,籃球也打得好,多少女生喜歡他,她呢?蘇然在細細地回想當年的事情,過去太久,十六年了,再回想起當年的事情,依然還是激情澎湃。
當年,她對杜安國是有好感的,但是女孩子的矜持和羞澀,讓她不敢去想這些事情。杜安國也沒有跟她表白,她一直都認為,他只是把她當普通的同學,自然也不敢去奢想什麽。
但是杜安國是愛過她的。
杜安國早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愛上她了,既然愛上了,為什麽不表白呢?或許表白了,真的就沒那些事情了。
或許,這就是緣分吧?她註定要嫁給孫德富,有過那麽一段失敗的婚姻,將她的心傷得千瘡百孔。如今杜安國再跟她講愛情,她還信嗎?
答案是否認的,她並不相信。
“我都已經經歷過一次婚姻了,愛情在我心裏已經不重要了。我只想著,把天天和翠翟撫養長大,這就夠了。”蘇然在心裏嘆息。
“我覺得吧,女人有追求愛情的權利,誰說離過婚了,就不能再擁有愛情了?”蘇芝卻並不認同姐姐的觀點。
蘇然卻笑了:“你個小毛丫頭,你懂愛情嗎?姐不是十六年前那個憧憬愛情的小姑娘了,愛情並不適應我。”
蘇芝知道,孫德富對大姐的傷害太深了,要讓她再接受愛情,杜安國所要付出的努力,只怕需要更多。但她也知道,杜安國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,嫁給他不虧,大姐肯定會很幸福的。
可惜被婚姻傷了之後,大姐對愛情似乎已經提不起精神了。
對此,東升也勸過蘇然。他是真心希望她得到幸福的,她前半生實在太苦了,如果再嫁一個人,丈夫對她很疼愛,那麽她這一生都足了。
“東升,你希望我嫁給他嗎?”蘇然定定地望著他,沒有回答愛不愛的問題,只問嫁不嫁的問題。
東升說:“姐,我希望你幸福。”
蘇然說:“東升啊,其實早在你出事之前,我就曾經想過,要不要嫁給安國。如果我嫁給了他,在仕途上他一定會提拔你,你們姊夫郎舅肯定能合作得很好……”
“姐,我是希望你嫁給杜師哥,但不是因為這個理由嫁給他。如果是這個原因,那麽我不會同意你嫁他。”東升打斷了她的話,“大姐,我是真的希望你幸福的,你過得太苦了。天天和翠翠也需要爸爸,難道等以後孫德富出來,你再跟他和好嗎?”
“不,我嫁給誰,也不會跟孫德富覆婚。這一輩子,我就是毀在他手裏,現在好不容易擺脫了,又怎麽可能會再回去?”蘇然想也沒想地否決。
東升說:“我不是說讓你一定要接受杜師哥,就是覺得他為人不錯。聽說當年你們也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,為什麽不想想,接受他呢?我知道你害怕愛情,那就觀察觀察,覺得好了再接受。”
蘇然沈默了,在心裏想,該去試試嗎?
蘇然在心裏一時之間,迷茫了。
…………
蘇芝沒有再回到學校,最近學校因為海大勇的回歸,似乎不太平靜,正好她可以就此休息一段時間。反正離1977年高考恢覆還有六年,她上完初中再上完高中,滿打滿算也只需要四年,別到時候畢業後,被派知識青年下放農村。
她這一休息,蘇萌萌也沒有去上學,學她的樣子,也在家呢。她這一閑,最高興的莫過於林惠君了。她本來就不讚成蘇萌萌去上學,如今回來再好不過。
“萌萌,你也別忘了覆習功課,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考高中,考大學。”
“考大學……”蘇萌萌覺得好遙遠,“大學不是停招了嗎?”
蘇芝說:“大學不會永遠停招的,聽我哥說,恢覆高考是遲早的事情,國家需要人才,不可能永遠不覆課的。”
蘇萌萌說:“那好,我們一起去考大學,當幹部。”
兩個小女孩的手,握在了一起,對未來信心十足。
蘇芝從山上采藥回來,就見到杜安國又來蘇家了,正跟蘇然說著話呢。
她看了一眼,也沒去打攪他們,人家談著戀愛,她當燈泡可不是個事。把草藥整理好,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間。想了想,拿出了信紙,開始寫信。
她從西南回來已經有兩個月了,也不知道原榮在那邊腿傷好了沒有?當時明亮走的時候,她本來也想跟著去的,但是她又不放心家裏,不放心太奶奶。
太奶奶現在還在姨婆那裏住著,還沒有回蘇家村。她老人家當時雖然沒事,其實還是生了一場病的,姨婆那邊條件好,正好可以養病。大哥也說了,把太奶奶接回來,要堵上村民的嘴,需要操作一番。
她想了很多,靜下心,她開始寫起了書信。
榮榮:見信好,我這一走兩個月,你可有想我啊?你可不許忘了我,否則我追到西南來找你算賬。家裏很好,學校停課了,有點兒亂,我就沒有去上課,真想來西南……
她停頓了下,又開始往下寫:你是不是要上戰場了?告訴你哦,上戰場的時候機靈點,別再又傷了……
信寫了很多,足足地寫了兩張信紙。她有很多話想寫,這一寫就收不住手了:我姐談戀愛了,我馬上就要有一個姐夫了,真好。榮榮,你會不會也會戀愛啊?然後給我找一個嫂子回來……
終於,把該寫的都寫上了,足足寫了六張紙。她咂巴著嘴,覺得還能寫,但又不好意思再寫了,太多了。想了想,又在信紙上畫了一個小可愛的笑容,這是她的印跡。
當天,這封信就寄了出去,她計算著時間,一周時間應該能到那邊了。
西南,021醫院
原榮正在收拾著行囊,他該出院了。
他從受傷到出院,足足過了三個月,腿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,也該回去部隊了。望著這裏的一切,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小女孩,活潑可愛的小姑娘,在那一個月裏,一直都陪著他的小姑娘。
想想,他又笑了。這小女孩回到家後,就一直沒有消息,是不是已經把他這個小哥哥忘了?他給她寫了那麽多封信,她都沒回他,一封都沒回。沒良心的小可愛,這麽快就把他這個小哥哥給忘了。
正想著呢,突然傳達室有人喊他:“原同志,你的書信。”
他一楞,沒想到還有人給他寫信?自從他來當兵後,有什麽信都會寄到部隊,在醫院裏他可沒有收到過什麽書信。
從傳達室門衛的手裏接過書信,信封上寫著蘇家村的地址,他心裏一熱,是不是那個小可愛?
急忙打開書信,果然就是她寫來的。回去那麽久了,終於知道給他寫信了。他有些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,信上充滿了童言童語,語言很幼稚,但是字字卻牽動著他的心。
她問他,可有忘了她的時候,他嘴角帶了一絲笑容:“還說我忘了你,分明就是你把我這個小哥哥忘了?”頓了頓,“我怎麽可能會忘了你,你可是我妹妹啊,親妹妹。”
她告訴他,家裏發生的那些事情,告訴他不是不回他的信,是家裏發生太多事情,沒時間也沒精力回信。
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,明亮回到部隊就說起過這事,是家裏大哥出事了。他也有些心疼這小姑娘,這一回去就要經歷那麽多的事情,幸好沒事了。
他又往下看,當看到她說家裏姐姐談戀愛了,還問他會不會談戀愛。他笑著說:“現在我眼裏只有戰爭,把那些老M兵都趕出去,哪有心思談戀愛。等到戰爭結束了,再說對象的事情吧。嫂子會有的,別急。”
他看完信,珍重地把信紙疊好,放到了上衣口袋裏。摸了摸上衣口袋,他自言自語地說:“終於藏好了,你的信就是我的動力,放心吧,我不會再受傷的,我要多殺幾個M國兵,給我爸媽給戰友們報仇。”
原榮一回到部隊,戰事就起了,他很快就沒有心思去想其他,一頭就紮進了戰場。
蘇芝這一封信發出去很久,都沒有等來原榮的回信。她在心裏尋思,這是沒收到嗎?算算時間,可能他已經出院了吧?
她也沒有想其他,最近她忙了起來。
雖然姚老去了西南軍區醫院,但是她可沒有放松自己。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鞏固著自己所學的內容
中醫很難,她從三歲開始學藥理,七歲開始學針灸,到現在快十一歲了,依然很還沒有真正入門。姚老說過,要想把中醫學好,沒有十年的功夫,那是一點成就都別想有。
這一點她是知道,阿爸自學中醫那麽多年,也只是學了皮毛,雖然這個皮毛在平安縣足足有餘了。
最近她也在嘗試著慢慢地接觸病理。她現在就想著把太奶奶的身體調理好,太奶奶年紀大了,自從那次假死事件之後,身體一直都不太好,所以她需要對老人進行調理。
在她的調理下,老人的身體慢慢地好了許多。
這一天,太奶奶終於回到了蘇家村,是蘇家人親自去姨婆那裏接回的她。
對於太奶奶死而覆生的事情,蘇家村村民都震驚不已。太奶奶假死的事,蘇二伯和蘇一行幾個村幹部是知道的,這事東升並沒有瞞他們。他們也理解東升這麽做,當時確實太驚險了,稍有一慎,就有可能萬劫不覆。東升如果倒了,對蘇家村也沒有什麽好處。
要知道,有人在縣裏當官,對於蘇家村也是一件好事,至少臉上有光。
這事自然也不能瞞著村民們,否則理由也不好找。本來就是實事,就是為了懲罰壞人,為了打個翻身仗,才出此的下策。
本來東升還想著,就說當時太奶奶並沒有死,只是一口氣岔著了,後來送去醫院搶救回來的。畢竟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,人都下葬了,最後從棺材裏把人挖出來的事情,又不是沒有。但是後來一想,這事不成。
如果以這樣的理由了事,一是村民未必會信,二是現在是關鍵時候,萬一被人以迷信來告了他們,得不償失。所以最後決定,還是實話實說。
這個消息一傳開,村民們都表示理解。當時情況那麽緊張,東升能夠用苦肉計,也是沒有辦法的。反而更加的同情他,有老宅那樣的親戚,實在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。
“太婆,你回來了?你怎麽……”老人一回來,村民們就圍了上來。
“閻王他老人家說,不願意收我,又讓我回來了。”太奶奶笑著說。
太奶奶的回歸,村民們議論了好一陣,之後也就沒人再註意這事。
老人回來,蘇家人一陣高興,當天就做了一大桌子的菜,都是東升去縣城買來的。
杜安國也來了,最近這段時間,他一有空就會來找蘇然,蘇然從一開始的抵觸,到後來地慢慢習慣。他不但追求著蘇然,也從蘇家人那裏打通關節,甚至對天天和翠翠,也是可盡著地疼,讓兩個孩子慢慢地接受了他。
這一天,在飯桌上,蘇然宣布了一個好消息:“今天,是我們家的大喜事,太婆回來了。我在這裏也告訴大家一件高興事,我和安國決定結婚了。”
此事一出,驚呆了蘇家所有人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前幾章一直都很沈重,從現在開始,溫馨一下。
蘇然要結婚了,終於能走出前一段婚姻的陰影了,挺好。
我更新先放上來,紅包等我吃完飯給你們發,麽麽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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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也沒有想到, 他竟然會來蘇家村,就連東升都沒有想到。要知道, 這個師哥對他的幫助實在太大了, 他一直都想著, 哪天去感謝感謝他, 沒想到還沒等到他動作,人家反而上了門。
杜安國不是空手來的, 而是提了不少的東西,都是一些營養品,蘇奶奶接過來的時候, 一陣地感嘆, 這縣裏來的幹部就是不一樣。
蘇芝正在外面玩,聽說家裏來了客人,急忙就跑回了家。
當她看到那個上門的人時, 頓時驚呆了, 怎麽會是他?
這個人,蘇芝再熟悉不過,前世的時候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他作報告講話,直到她重生那會,他已經進了省委做了封疆大吏。
這人就是前世的隆平市市委書記,後來一路做到省委書記, 最後提了委員名單的杜安國。這一世,這個時間點,他應該還在縣裏吧?
就在蘇芝驚呆的時候,東升已經把人迎了進來。杜安國是他在省大學的師兄,又是縣裏的秘書長,他的頂頭上司,對這個師兄他很尊敬。
這一次他能夠那麽快的反擊成功,杜師哥的幫助不小,要不是他,可能自己現在還沒有真正反擊。
看著大哥和那位大佬的互動,蘇芝的心跳有點加快,這可是未來的大佬啊,將來省委的一把手。沒想到竟然會來蘇家,她都不敢想象。
“杜師哥,你這是……”東升也沒有想到,這位學長師哥會來家裏,雖然他和他是校友,但平時也是點頭之交。
這次他能夠幫他,也是出乎東升的意料,畢竟在那樣的情況下,很多人會選擇明哲保身。
杜安國卻只是笑笑,眼睛卻是盯向了廚房的位置,看到了那邊忙碌的身影,她在那邊嗎?
“然然,家裏來客人了,快去倒茶。”蘇奶奶看到東升的領導過來了,急忙去喊蘇然。
蘇然在廚房應了一聲,急忙燒水倒茶,剛一出來,看到跟東升交談著的杜安國,明顯一怔:“你怎麽來了?”
杜安國滿臉堆笑:“我過來看看你,聽說你回鄉下了。”
“嗯,家裏出了那麽大的事情,我就回來住了,陪陪家裏人。”蘇然將茶杯放到了他的面前,就又回了廚房。
杜安國的眼睛一直順著蘇然的身影轉悠,一直到她進了廚房幫忙。
蘇芝看著,心裏在嘀咕,這個杜安國是不是看上大姐了?她記得大姐離婚有三年了,一直都沒有再婚,孫家那邊一直都想要大姐回去,都被她拒絕了。
如果大姐再婚也不錯,只是這個杜安國……
她用力地回想前世對於杜安國的報道,當時他已經六十多歲,聽說已經提名常委,這是何等的高度。那個時候,記得他娶過兩任妻子,第一任妻子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,他一度傷心,很多年都沒有再娶。後來認識了第二任妻子,這才動了結婚的念頭。報道中並沒有關於他第二任妻子的情況,他保護得很好,只聽說是一個大學老師。
聽說,兩人的感情很好,他對妻子接受有加,國民對他的評價就是,是個好官,好丈夫,好父親。
如今,他和大姐……?蘇然頓時就有了興趣,心裏可好奇了。
東升也看出了杜安國和蘇然之間的那點兒暧昧,也琢磨出了這個杜安國只怕不是來找他的,而是來找大姐的。
杜安國和大姐,是什麽時候好上的?東升心裏暗想。
他倒不是會去反對大姐再嫁,大姐離婚這麽多久,也該有一個知疼知熱的人愛著她,否則時間長了,孫家人肯定還會來勸她。蘇然雖然不一定真會回去,但是也是很嗝應的事情。
“杜師哥,你這是……”東升皺著眉頭,沈思。
杜安國也不是一個扭捏的人,他很爽朗,也不隱瞞自己的感情:“東升啊,實不相瞞,我喜歡你大姐,想要追求她。”
“你是真心愛著我姐的嗎?你也知道,我姐以前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,還留下了兩個孩子,如果你不是真的愛她,只希望你不要打攪她。”
杜安國很認真地說:“我知道她的情況,我愛她,願意接受她以前的一切。”笑了笑,“不怕你笑話,其實我早就喜歡然然了。當年我和她是同班同學,她是縣中學的校花,當年我還跟她商量好的,一起參軍。後來她突然要求嫁給孫德富,這是大家誰也沒有想到的。”
當年,他一直都暗戀著蘇然,不只他暗戀著她,班裏不少男生都暗戀她。那個時候,她是多麽的美麗,學習成績又好,怎麽能不讓他動心?他不敢表白,一直都默默地在後面護著他。
當兵的事情,是班裏很多同學一起商量的,當時他就問過她,她說想當兵,於是就相互約好了,一起去當兵。
可是沒有想到,她突然就嫁人了。
她嫁人的事情,發生得太過突然,突然得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。蘇然為什麽會突然嫁人,還是嫁給一個比她大十二歲的男人,這一點杜安國一直都想不通。他曾經去問過她,但是她不願意告訴他。
後來他上了大學,也娶了妻子,他以為和她之間再沒有關系。可是他的妻子在生女兒的時候,難產而死,連孩子都沒保住,從那之後他就再沒想過娶妻。
這一次重遇蘇然,才知道她離婚了,兩個孩子也判給了她,他才重拾當年的感情,想要追求她。可是她不答應,他能夠理解,她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,對婚姻已經有了恐懼。
“你們當年相愛過嗎?”東升抓住了他話裏的一個點。
杜安國沈默了,好久才說:“我愛她,但是她好像並不愛我。”暗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,現在想想,當年他為什麽不表白?如果表白了,或許還有機會,她也可能不會嫁給那個孫德富。
此時,在廚房裏,蘇芝也在悄悄地和蘇然談論著這個話題。
“大姐,那個杜秘書,好像喜歡你。”
蘇然的手一頓,刮了下蘇芝的鼻子:“你懂什麽叫愛情?小孩子家家,別管這些事情。”
“我怎麽不知道?我聽到了他和大哥的對話,他喜歡你。”
蘇然沈默了,她想起了不久前杜安國跟她說的話:“然然,我喜歡你。我倆年紀都不小了,再組成一個家庭,難道不好嗎?”
再嫁真的好嗎?蘇然搖頭,覺得這樣的日子,未必就是好日子。不過想到前段時間東升遭遇到的災難,她心裏又動了,或許嫁給杜安國也是好的,起碼能幫到東升。只是……
她咬了咬唇,又覺得為了這個而去嫁人,又很不甘心。
第二次婚姻,她不能再草率了,一定要思考周全才行。
所以當時她問他:“你知道什麽是愛嗎?我嫁過人,還有兩個孩子,我們之間還能有愛嗎?”愛情,這是多麽奢望的事情。
只記得,那時他是這麽回答她的:“愛,一直都愛著,學校那會就愛上了……”
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震驚不已。
……
“大姐,我聽說你們當年還是同學,難道你們就沒有相愛過嗎?”蘇芝又好奇,郎才女貌的,她覺得兩人就是天設地造的一對。如果當年大姐接受了了杜安國,是不是就沒孫德富什麽事了?
蘇然洗菜的手停了下來,望著前方一陣的發呆。愛過嗎?
青春年少,那個時候杜安國學習好,人又長得精神,籃球也打得好,多少女生喜歡他,她呢?蘇然在細細地回想當年的事情,過去太久,十六年了,再回想起當年的事情,依然還是激情澎湃。
當年,她對杜安國是有好感的,但是女孩子的矜持和羞澀,讓她不敢去想這些事情。杜安國也沒有跟她表白,她一直都認為,他只是把她當普通的同學,自然也不敢去奢想什麽。
但是杜安國是愛過她的。
杜安國早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愛上她了,既然愛上了,為什麽不表白呢?或許表白了,真的就沒那些事情了。
或許,這就是緣分吧?她註定要嫁給孫德富,有過那麽一段失敗的婚姻,將她的心傷得千瘡百孔。如今杜安國再跟她講愛情,她還信嗎?
答案是否認的,她並不相信。
“我都已經經歷過一次婚姻了,愛情在我心裏已經不重要了。我只想著,把天天和翠翟撫養長大,這就夠了。”蘇然在心裏嘆息。
“我覺得吧,女人有追求愛情的權利,誰說離過婚了,就不能再擁有愛情了?”蘇芝卻並不認同姐姐的觀點。
蘇然卻笑了:“你個小毛丫頭,你懂愛情嗎?姐不是十六年前那個憧憬愛情的小姑娘了,愛情並不適應我。”
蘇芝知道,孫德富對大姐的傷害太深了,要讓她再接受愛情,杜安國所要付出的努力,只怕需要更多。但她也知道,杜安國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,嫁給他不虧,大姐肯定會很幸福的。
可惜被婚姻傷了之後,大姐對愛情似乎已經提不起精神了。
對此,東升也勸過蘇然。他是真心希望她得到幸福的,她前半生實在太苦了,如果再嫁一個人,丈夫對她很疼愛,那麽她這一生都足了。
“東升,你希望我嫁給他嗎?”蘇然定定地望著他,沒有回答愛不愛的問題,只問嫁不嫁的問題。
東升說:“姐,我希望你幸福。”
蘇然說:“東升啊,其實早在你出事之前,我就曾經想過,要不要嫁給安國。如果我嫁給了他,在仕途上他一定會提拔你,你們姊夫郎舅肯定能合作得很好……”
“姐,我是希望你嫁給杜師哥,但不是因為這個理由嫁給他。如果是這個原因,那麽我不會同意你嫁他。”東升打斷了她的話,“大姐,我是真的希望你幸福的,你過得太苦了。天天和翠翠也需要爸爸,難道等以後孫德富出來,你再跟他和好嗎?”
“不,我嫁給誰,也不會跟孫德富覆婚。這一輩子,我就是毀在他手裏,現在好不容易擺脫了,又怎麽可能會再回去?”蘇然想也沒想地否決。
東升說:“我不是說讓你一定要接受杜師哥,就是覺得他為人不錯。聽說當年你們也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,為什麽不想想,接受他呢?我知道你害怕愛情,那就觀察觀察,覺得好了再接受。”
蘇然沈默了,在心裏想,該去試試嗎?
蘇然在心裏一時之間,迷茫了。
…………
蘇芝沒有再回到學校,最近學校因為海大勇的回歸,似乎不太平靜,正好她可以就此休息一段時間。反正離1977年高考恢覆還有六年,她上完初中再上完高中,滿打滿算也只需要四年,別到時候畢業後,被派知識青年下放農村。
她這一休息,蘇萌萌也沒有去上學,學她的樣子,也在家呢。她這一閑,最高興的莫過於林惠君了。她本來就不讚成蘇萌萌去上學,如今回來再好不過。
“萌萌,你也別忘了覆習功課,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考高中,考大學。”
“考大學……”蘇萌萌覺得好遙遠,“大學不是停招了嗎?”
蘇芝說:“大學不會永遠停招的,聽我哥說,恢覆高考是遲早的事情,國家需要人才,不可能永遠不覆課的。”
蘇萌萌說:“那好,我們一起去考大學,當幹部。”
兩個小女孩的手,握在了一起,對未來信心十足。
蘇芝從山上采藥回來,就見到杜安國又來蘇家了,正跟蘇然說著話呢。
她看了一眼,也沒去打攪他們,人家談著戀愛,她當燈泡可不是個事。把草藥整理好,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間。想了想,拿出了信紙,開始寫信。
她從西南回來已經有兩個月了,也不知道原榮在那邊腿傷好了沒有?當時明亮走的時候,她本來也想跟著去的,但是她又不放心家裏,不放心太奶奶。
太奶奶現在還在姨婆那裏住著,還沒有回蘇家村。她老人家當時雖然沒事,其實還是生了一場病的,姨婆那邊條件好,正好可以養病。大哥也說了,把太奶奶接回來,要堵上村民的嘴,需要操作一番。
她想了很多,靜下心,她開始寫起了書信。
榮榮:見信好,我這一走兩個月,你可有想我啊?你可不許忘了我,否則我追到西南來找你算賬。家裏很好,學校停課了,有點兒亂,我就沒有去上課,真想來西南……
她停頓了下,又開始往下寫:你是不是要上戰場了?告訴你哦,上戰場的時候機靈點,別再又傷了……
信寫了很多,足足地寫了兩張信紙。她有很多話想寫,這一寫就收不住手了:我姐談戀愛了,我馬上就要有一個姐夫了,真好。榮榮,你會不會也會戀愛啊?然後給我找一個嫂子回來……
終於,把該寫的都寫上了,足足寫了六張紙。她咂巴著嘴,覺得還能寫,但又不好意思再寫了,太多了。想了想,又在信紙上畫了一個小可愛的笑容,這是她的印跡。
當天,這封信就寄了出去,她計算著時間,一周時間應該能到那邊了。
西南,021醫院
原榮正在收拾著行囊,他該出院了。
他從受傷到出院,足足過了三個月,腿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,也該回去部隊了。望著這裏的一切,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小女孩,活潑可愛的小姑娘,在那一個月裏,一直都陪著他的小姑娘。
想想,他又笑了。這小女孩回到家後,就一直沒有消息,是不是已經把他這個小哥哥忘了?他給她寫了那麽多封信,她都沒回他,一封都沒回。沒良心的小可愛,這麽快就把他這個小哥哥給忘了。
正想著呢,突然傳達室有人喊他:“原同志,你的書信。”
他一楞,沒想到還有人給他寫信?自從他來當兵後,有什麽信都會寄到部隊,在醫院裏他可沒有收到過什麽書信。
從傳達室門衛的手裏接過書信,信封上寫著蘇家村的地址,他心裏一熱,是不是那個小可愛?
急忙打開書信,果然就是她寫來的。回去那麽久了,終於知道給他寫信了。他有些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,信上充滿了童言童語,語言很幼稚,但是字字卻牽動著他的心。
她問他,可有忘了她的時候,他嘴角帶了一絲笑容:“還說我忘了你,分明就是你把我這個小哥哥忘了?”頓了頓,“我怎麽可能會忘了你,你可是我妹妹啊,親妹妹。”
她告訴他,家裏發生的那些事情,告訴他不是不回他的信,是家裏發生太多事情,沒時間也沒精力回信。
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,明亮回到部隊就說起過這事,是家裏大哥出事了。他也有些心疼這小姑娘,這一回去就要經歷那麽多的事情,幸好沒事了。
他又往下看,當看到她說家裏姐姐談戀愛了,還問他會不會談戀愛。他笑著說:“現在我眼裏只有戰爭,把那些老M兵都趕出去,哪有心思談戀愛。等到戰爭結束了,再說對象的事情吧。嫂子會有的,別急。”
他看完信,珍重地把信紙疊好,放到了上衣口袋裏。摸了摸上衣口袋,他自言自語地說:“終於藏好了,你的信就是我的動力,放心吧,我不會再受傷的,我要多殺幾個M國兵,給我爸媽給戰友們報仇。”
原榮一回到部隊,戰事就起了,他很快就沒有心思去想其他,一頭就紮進了戰場。
蘇芝這一封信發出去很久,都沒有等來原榮的回信。她在心裏尋思,這是沒收到嗎?算算時間,可能他已經出院了吧?
她也沒有想其他,最近她忙了起來。
雖然姚老去了西南軍區醫院,但是她可沒有放松自己。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鞏固著自己所學的內容
中醫很難,她從三歲開始學藥理,七歲開始學針灸,到現在快十一歲了,依然很還沒有真正入門。姚老說過,要想把中醫學好,沒有十年的功夫,那是一點成就都別想有。
這一點她是知道,阿爸自學中醫那麽多年,也只是學了皮毛,雖然這個皮毛在平安縣足足有餘了。
最近她也在嘗試著慢慢地接觸病理。她現在就想著把太奶奶的身體調理好,太奶奶年紀大了,自從那次假死事件之後,身體一直都不太好,所以她需要對老人進行調理。
在她的調理下,老人的身體慢慢地好了許多。
這一天,太奶奶終於回到了蘇家村,是蘇家人親自去姨婆那裏接回的她。
對於太奶奶死而覆生的事情,蘇家村村民都震驚不已。太奶奶假死的事,蘇二伯和蘇一行幾個村幹部是知道的,這事東升並沒有瞞他們。他們也理解東升這麽做,當時確實太驚險了,稍有一慎,就有可能萬劫不覆。東升如果倒了,對蘇家村也沒有什麽好處。
要知道,有人在縣裏當官,對於蘇家村也是一件好事,至少臉上有光。
這事自然也不能瞞著村民們,否則理由也不好找。本來就是實事,就是為了懲罰壞人,為了打個翻身仗,才出此的下策。
本來東升還想著,就說當時太奶奶並沒有死,只是一口氣岔著了,後來送去醫院搶救回來的。畢竟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,人都下葬了,最後從棺材裏把人挖出來的事情,又不是沒有。但是後來一想,這事不成。
如果以這樣的理由了事,一是村民未必會信,二是現在是關鍵時候,萬一被人以迷信來告了他們,得不償失。所以最後決定,還是實話實說。
這個消息一傳開,村民們都表示理解。當時情況那麽緊張,東升能夠用苦肉計,也是沒有辦法的。反而更加的同情他,有老宅那樣的親戚,實在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。
“太婆,你回來了?你怎麽……”老人一回來,村民們就圍了上來。
“閻王他老人家說,不願意收我,又讓我回來了。”太奶奶笑著說。
太奶奶的回歸,村民們議論了好一陣,之後也就沒人再註意這事。
老人回來,蘇家人一陣高興,當天就做了一大桌子的菜,都是東升去縣城買來的。
杜安國也來了,最近這段時間,他一有空就會來找蘇然,蘇然從一開始的抵觸,到後來地慢慢習慣。他不但追求著蘇然,也從蘇家人那裏打通關節,甚至對天天和翠翠,也是可盡著地疼,讓兩個孩子慢慢地接受了他。
這一天,在飯桌上,蘇然宣布了一個好消息:“今天,是我們家的大喜事,太婆回來了。我在這裏也告訴大家一件高興事,我和安國決定結婚了。”
此事一出,驚呆了蘇家所有人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前幾章一直都很沈重,從現在開始,溫馨一下。
蘇然要結婚了,終於能走出前一段婚姻的陰影了,挺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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